沉鱼才满头大汗地重新出现在四楼旋梯口。他是很容易出汗的体质,没爬几步汗水就哗啦啦地流。
晶莹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沁出,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儿,又滴在衬衫上,这并不给人脏兮兮的感觉,反倒让他像刚出浴一样性。感。
不知道纪沉鱼这是想整他还是在整自己。贺言舒无奈地想。
“找到了,我给你吹头发吧。”纪沉鱼喘了几口气,冲贺言舒笑着道。
贺言舒指了指自己刚用毛巾擦过的头发:“差不多了,不用吹。”
“要吹要吹。”纪沉鱼将贺言舒推进了浴室镜子前,插上吹风的电插头,低头专心替贺言舒吹起了头发。像生怕贺言舒跑了一样,他的手轻轻搭在贺言舒的肩膀上,贺言舒稍微一动他就将贺言舒掰回原位。
纪沉鱼的动作很轻,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发间穿梭,让人感觉很舒服。头皮传来温热的触感,浑身上下都因此变得暖洋洋的。
贺言舒看着镜子中一前一后站立的两人,思绪有些飘忽。
以前他们也曾有过这种场景,只不过那时他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——一向是纪沉鱼不安分地到处躲,他非按着人把头发吹干,从没指望过纪沉鱼照顾他。
那时候纪沉鱼还是一头长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