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你们家......”没人管你?贺言舒问不出口。
“我爸爸妈妈车祸去世了,我只有奶奶。”纪沉鱼哑声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贺言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,觉得自己说错了话,非常抱歉。
“没事,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我早就没印象了。言舒哥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吧,快洗个澡睡觉吧。”纪沉鱼带着浓浓的鼻音,不在意地笑着。
“不急,喂你吃药。”贺言舒心头怅然,还没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。
他把烧水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,用酒精消了一遍毒,烧第一道热水。等这道烧完之后,再烧一道,之后才能给纪沉鱼喝。
等他忙完这一趟,纪沉鱼都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。
贺言舒走到他身旁,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角的他:身体随着呼吸起伏,由于鼻塞呼吸声格外重;皮肤细腻得像羊奶一样,五官轮廓精致,即使在病中也不见暗沉,只是脸颊细微的潮红显现出不健康的状态。
贺言舒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——烫得跟烙铁一样。
不能让他这么睡下去,得喝退烧药才行。
贺言舒蹲下身,轻轻地摇了摇纪沉鱼的肩膀:“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