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非常可怕,比贺言舒拒绝他一起回国的时候可怕许多倍,让他如坠深渊,心脏被人掐住一样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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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阳高照。面前的玻璃杯里有冰。
早就听说贺言舒的母亲言宴是S大的校董,今天见到,纪沉鱼只觉得这女人比他奶奶年轻时候照片里的模样还要盛气凌人。
她嘴里说着一些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苦情剧里的恶婆婆会说的话,比如“听到了学校里的风言风语”、“我儿子的前途”、“按部就班”、“娶妻生子”之类的,纪沉鱼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垂眸不言语。
她看我的眼神,好像在看一件货品,好不舒服啊。他想。
她还说他帮不到贺言舒,会成为贺言舒的污点。
根本不是这样,他可以带贺言舒去见他奶奶,他们能一起生活,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们有污点。
不过这个女人是贺言舒的妈妈,他应该要给她面子的吧——听她的意思,贺言舒是她的骄傲,可是为什么贺言舒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夸奖呢?
“言阿姨。”纪沉鱼捧着杯子,轻轻开口,言宴看着他秾丽的眸子,心里又升起一股烦躁。
男孩就要有男孩的样,成天狐狸精一样拐别人儿子干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