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他凭什么认为,自己做了那些任性的事之后,还能换得贺言舒的担忧呢?
“如果你不愿意,也可以当我今天没来过。”贺言舒道。
纪沉鱼领不领他的情,他都仁至义尽了,他不会勉强别人,只想为自己求一个问心无愧。
“愿意的,愿意的,你不要走。”即使心痛难当,纪沉鱼还是飞快地说出了口。
贺言舒冰冷的话语和神情,对他来说和凌迟没有差别,这种相处对他来说无异于是饮鸩止渴,可他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,他怎么可能推开?
即使贺言舒是带着刀来的,他也愿意拉他入怀,只要能离贺言舒更近一点,伤痛算不了什么。
他何其有幸,能让贺言舒对他还存有一丝愧疚和怜悯,就算是带刺的蒺藜,对他来说也是必须握住的救命稻草。
鲜血淋漓,死不足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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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言舒成为了纪沉鱼的主治医师。
即使不方便,他仍旧没有住进纪沉鱼家,而是住在贺念秋家,每天按时去九曲花街的别墅查看纪沉鱼的情况。
个中原因,除了考虑声誉,更多的是顾及陈渭阳。陈渭阳肯让他替纪沉鱼诊病已是极大的让步,贺言舒很过意不去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