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会做出更加伤害两人感情的事。
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强迫症对自己有害无益,除了伤害身边的人也拖累自己,但他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认定的道路,有不得不做的事,需要为它买单。
纪沉鱼的病不好,他无法云淡风轻、视若无睹地去过自己的生活。
如果非要有个终结,他希望他和纪沉鱼能一别两宽、互不相欠、各自安好。
那天,贺言舒还没到门口,就听到客厅里瓷器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。
屋里脚步声凌乱,有帮佣在忙前忙后地收拾碎片,破碎声还是一声接着一声。
贺言舒站到门边,就看到男人一手撑着楠木博古架,另一只手挥着导盲棍,将身旁的古董花瓶尽数扫到地上。
纪沉鱼在发脾气,没人敢劝——他们都知道,纪沉鱼是却劝越来劲的性格,生气起来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放任不管,他非得尽兴了才肯罢休。
不知是谁说了句“贺医生”来了,纪沉鱼才收回了盲棍,平复了剧烈的呼吸,冲着空气道:“言舒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纪沉鱼,大清早发疯,好玩吗?”贺言舒淡道。
“刚刚有个人手脚太笨了,一时没控制住。”纪沉鱼充满歉意。
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