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把书包背在了前面,侧边的拉链拉开了一点,里面露出饭盒的保温袋,还有一把厚实的剪刀。
公交车慢慢驶出去,刚开了两站,姜葡萄再次感觉到了那股令人恶心的视线。
这次他没动,任由这股视线看着他。
他把手伸进书包里,卷长浓密的睫毛垂着,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书包,眼眸里依旧是一片清澈、干净。
那把专门用来剪肉的剪刀就被他握在手里,只要有人再碰到他,他确定可以用这把剪刀剪掉那人的几根手指。
那人可能会凄厉惨叫,手指掉在地上,血液喷得到处都是,公交车里的人会因为他的惨叫慌乱,那几根断指被人群踩扁、踩烂,也许还会在公交车开门的时候掉出去,被野狗野猫当成食物吞进肚子里。
姜葡萄嘴角翘了翘,笑容依旧泛着傻乎乎的可爱。
他指尖慢慢摩挲着剪刀的把手,在公交车一个急转弯时,感觉到有人碰了他一下。
这次碰他的不再是硬质的皮包,而是一个人的手。
那手先是碰了他的腰间一下,见他没动,又再次撞过来,捏了他一下。
姜葡萄垂着眼帘,睫毛颤了颤,像是害怕。
他握着剪刀的把手,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