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狄似乎被一道雷劈在椅子上,像是一截焦木,当下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。莫狄凝视季末,问:“你确定?不是噩梦?”
季末啜饮一口咖啡,点头。“确定。”
“多长时间了?”
“你什么时候感觉我不对劲的,就什么时候发生的。”
“在边区?”
“在边区。”
……
他们一问一答,就像乒乓球桌上怎么都掉不下来的一只乒乓球,隔着中间的心理防线你推我挡。
“我要看你的预知事件记录。”
“我没记。”
这是最后一回合。
莫狄紧皱眉头,明显不信。季末慢吞吞把咖啡喝完,说:“我确实没记。”
他坦荡地跟莫狄对视,眼睛像寒潭。
这个早晨,伴随着浓郁的咖啡香气,莫狄恍惚以为这是在几个月前,他跟季末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。那时的季末对他的冷漠和疏离,和现在如出一辙。
不,甚至那时还要更好一些。起码那个时候,季末对他还有一份对待陌生人的礼貌温和,但现在连这一份温和都没了。
季末趁着莫狄还想不好回应的当口,条理清晰地总结陈词:“我会给你一段时间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