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会儿会后悔一样，林律师麻溜的把合同给写好了。
他把笔递给苏晴空，指了指右下角空白的位置，“苏小姐，您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，谢谢。”
苏晴空接过笔的时候有些犹豫，不过笔已经握在了手了，就再无后路可走了。
她挥挥洒洒的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，将笔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。
笔碰到茶几的时候，发出来的轻微声响，在苏晴空的脑海里都剧烈的震动着。
他们离婚了。
就是通过这支笔。
她明白，时至今日，他们之间的隔阂和差距，不是一支笔的关系，这支笔，只是带领了他们的婚姻走向了灭亡。
但是她又突然觉得，他们之间的关系，脆弱到一支笔，一个签名就可以瓦解了。
林律师见苏晴空眼眶红润，低声的询问道：“苏小姐，莫不是真的爱傅先生吧？才什么都不要的？”
这是比较私人的问题，林律师也知道，所以他的语调里没有了那份官腔。
苏晴空只是低头笑着，谁也看不到她眼眶里的泪水，“真的爱吗？我自己也不知道了，或许傅斯年就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。
但现在，我却要割舍到我身体的这一部分，我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