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沾了水四周一圈发红,缝合线有大拇指那么长,应该是七天之内的新伤,我凑近细看,不由得皱起眉,皮下一片淤青,这么大的口子得流多少血啊?我问他:“这怎么弄的?”
他说:“楼梯上摔的。”
我忽然想起来他小学的时候我去学校接他,同学对他很不友好,难不成进了初中又碰见霸凌了?我把T恤扔到椅子上:“在学校?”
他坐着一动不动的让我妈上药:“唔…在家。”
我妈和我同时脱口而出:“在家?!”
“嘶——”他往后退了一点,我妈回过神松开摁住的酒精棉花。
“上个月搬了新家,”他说起摔下楼梯,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,竟还冲我笑:“是别墅,有楼梯的。”
我立即追问:“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推的?”
段明风不说话,不知是紧张还是疼,手捏住了衣摆。
我一看他这受气包的样就来气,搡了他一下:“说啊。”我妈打我手,给我使了个眼色:“在弟弟面前赤膊像什么样子?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下来。”
我一边冲澡一边想,段明风这怂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欺负,八成就是他妹妹推的,不然为什么王守中会让他住到我家来,他出差去了,兄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