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脸埋在手心里。
此时的隋灿浓百感交集,他首先还是感到茫然,毫无实感的那种茫然。
茫然是因为他没有想到纪羚竟然能藏得这么好,而自己又真的迟钝至此,竟然能一直都毫无感知。
其实倒也不是完全的无迹可寻,比如两人在咖啡厅见面时,纪羚当时高度紧张的状态,还有柠檬盆栽和那张夹在书里的电影票。
但是光是凭借着这些小小的蛛丝马迹,又有谁能真的一下子联想到这一切呢?
——那可是三年啊,能够被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放在心上三年,隋灿浓感觉自己真的是何德何能啊。
隋灿浓一开始其实是有些飘飘然的,但是紧接着,将这几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仔细复盘了一下后,隋灿浓又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。
也就是说,纪羚从未有过任何轻生的念头。
那么隋灿浓之前那些所谓的 “拯救计划” 和“话疗”,在纪羚的眼中…… 又该有多么奇怪啊。
想给爆米花拍照,结果对方总是死活拦着不让他拍。
送给对方一盆普通的月季花,结果对方如临大敌般地拒绝,然而对方转头又发起一起养蘑菇盆栽的邀请。
鼓起勇气邀请对方去游泳,结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