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费侠就知道孟惊雁理解到位了。在试镜的时候他就知道孟惊雁是有天分的,但是他没想到一场戏还没拍完,孟惊雁就已经可以自己深度剖析人物了。这是大部分青年演员做不到的。
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儿,驾驭就是另一回事儿了。
费侠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赞许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时老师的部分相对会容易一点。”费侠转向时一馥:“贺知之对席焰怀揣年少的春心,但是被席焰毫不留情地用力捏碎。他在这个过程中煎熬、挣扎、逃避,拒绝相信。”
强烈的情绪对于成熟的演员来说是最容易表现的。
时一馥还是平时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:“没问题。”
正是深冬,就算开着暖风循环机,木屋里面依旧寒气逼人。
贺知之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缩在房间的角落里,双眼被蒙着,由于对未知的恐惧瑟瑟发抖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席焰穿着一身破旧的军大衣走到贺知之面前。他垂头注视着蜷成一团的贺知之,眼神深深的,却几乎是无悲无喜。
贺知之侧耳听着,对着声音的方向,哽咽道:“……谁!”
席焰蹲下身,几乎是温柔的,慢慢解开了贺知之眼睛上的黑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