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六儿还是不知事的少nv,她大概根本不清楚,可六儿生过元儿。
她听人家讲,生完崽子半载内基本不会来癸水,也不会有孕,一些妇人甚至会维持整年,因此六儿先前完全未曾在意到。
第二日出门时,六儿特意在隔壁镇子上的药铺停了会儿。
喜鹊抱着元儿坐在骡车前面等她,六儿隔了片刻才从药铺里走出来,手里还拎着袋药包。
“六儿姐,你哪儿不舒服么。”喜鹊问她。
元儿前两天刚会讲一两个简单的词,见她过来咿咿呀呀喊着:“娘,娘!”
六儿眼霎时便红了圈。
她抱过元儿,脑子里乱糟糟,只留着那大夫的话:“夫人,恭喜你,你这是有孕了。”
六儿早有心理准备,平静地对着那大夫道:“烦您给我开副堕胎药。”
“孩子已四个多月,若要服用堕胎药恐有血崩之忧,或造成终生不育,夫人可要三思。”
六儿以为自己想得很清楚。
这崽子不能留,她如今是个寡妇,元儿本就是遗腹子,这丧夫三年未满,哪里来的崽子,别人的唾沫水能将她们母子淹了。
六儿不就是想重新过活才离开西平乐镇的么。
况且如今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