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补的活计,大都没有什么事要做,这才结伴跑街上去。
“给人送鱼去。”六儿将骡车往边上偏了偏,常年跟鱼打交道,这身上、车上都一gu子土腥味。
“哎,你可是没瞧见,那县官老爷还是个年轻的后生,俊俏的很。”
“要我年轻个五六岁……”
“那人也瞧不上你!”
几个妇人说说笑笑走远,六儿车子一拐,驶出了郭寺巷,她往县衙门前瞥了眼,那处人散去,已经空了。
六儿回来晚了些,冬天鱼不好收,她出门的次数也少,便绕到南街那边扯了几尺布,寻思着给元儿和月姐儿做几身衣服。
喜鹊也已经是大姑娘,六儿续又添了几尺,想着什么时候给郑荀去封信,把喜鹊的卖身契拿回来才好。
六儿将骡车停在自家院门前,敲了好会儿都不见有人来开门。
风刮在脸上生疼,六儿冻疮又犯了,她站在门口跺脚搓着手取暖,门终于“吱呀”一声自内叫人给开了。
“喜鹊,怎……”
却不是喜鹊。
来人身材颀长,这会儿已换下官服,穿着件r白se的圆领袍,袍子似是丝帛的,绣着飞鸟鱼虫,六儿没抬头,只一味盯着他脚上的胡靴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