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拿了件外衫:“这是小人未曾穿过的,大人衣裳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干透,不如就暂且穿这件,您的外衫我拿去熏笼里烘一烘。”
亵衣薄易干,外衫湿透了确实难受,郑荀将衣服褪了,关了门,只穿着里衣坐下,也未披上吴主簿送来的衣服,待觉得稍干些,又唤了阿大进屋。
“外面雨可还在下?”
阿大应是。
郑荀想了想:“你去寻吴主簿将我衣服取来,借两把伞我们便走。”
阿大却隔了好会儿方回来。
他伺候郑荀换好衣服,那边吴主簿已在门外忐忑地候着。
吴主簿刚进屋就对着郑荀行了个大礼,郑荀不解,让阿大将他搀扶起,秀才也算是有功名在身,见了县令无需跪拜。
原来刚才吴主簿拿衣服去烘烤时,未曾注意将碳灰落在上面,外衫让烧灼了处。
郑荀连衣服都未再看一眼,只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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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在家中女儿缝补尚可,我让她帮着补了补。”吴主簿又道。
郑荀闻言,几不可见地拢了拢眉,沉默片刻道:“有劳,这本是拙荆的事。阿大。”
他抬腿往外走。
吴主簿叫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