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也黏着你,以后这府衙里人多,都惯是会看人下菜碟,比不上我们那小院子清净,你卖身契在自己手上,你如今心里是个什么想法?”
喜鹊眼眶微红:“六儿姐,不若让郑大人把卖身契拿回去,让我仍跟着你罢。”
“哪得那么傻,贱籍可是要祸及子孙的,如何比得上良籍。”就像民也终究比不上官,“喜鹊,不若我认你个妹妹,叫元儿和月姐儿给你磕个头,要我能长久,以后你嫁人也好,自立女户也好,我总能护着你一二。”
喜鹊闻言,忙扑通声在庞六儿面前跪下:“六儿姐!”
不过她却没反对。
庞六儿也不挑日子,跟喜鹊两个按着大寨村的习俗,在天地面前立过誓,又让元儿、月姐儿来给喜鹊磕了三个头,这事就算定下。
郑荀对此一无所知,待晚间下值,男人不知在前衙遇到了什么,脸色并不好,待在堂口吹了会子凉风,才去寻六儿和孩子们。
郑大人此刻方知道庞六儿不声不响给自己找了个姨妹,男人下意识觉得不妥,六儿便是这点最心善,当初把喜鹊奴籍消了已是天大的恩典,又认起亲戚来像什么话。
不过小妇人开始跟喜鹊朝夕相处三四年,喜鹊又帮着把元儿、月姐儿带大,这份情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