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也再没多大情绪。
前两日郾城县衙接了京中的旨意,拟郑荀迁度支郎中,从五品上。
郑荀道不久便要回去京城,恐七年八载的都没法出京,方跟庞六儿商议着要不要回大寨村拜祭爹娘。
庞六儿想了一夜方说要回去。
她还怕什么呢。
因有崽子们跟着,车队走得慢,等临近四月末的时候,一行人方浩浩荡荡进了真定县。
如今真定县令早换了人,黄损在熙和八年就已升迁,这真定县令亲自去来迎了他们殷勤招待,郑荀和庞六儿在真定县城呆了两日才动身回大寨村。
“屋子我前日已使人去收拾了,不用犯愁。”郑荀没骑马,与六儿同坐在马车内,三个崽子则换了另一辆。
庞六儿则掀开帘子望着隐约可见的大山,这里跟八年前并没什么不同,山里庄户人家,哪能有多大变化,连这条走惯了的路都是一样的颠簸。
庞六儿眼圈红了,也不算是近乡情怯,她厌恶这里,可大寨村于她的意义终究是不同的,她祖祖辈辈都是在这儿,哪像郑荀,说是他的家乡,他家那屋子早推倒了,连他爹娘的坟都早迁走。
妇人手扒着车厢沉默不语,眸子里却含着泪花儿。
郑荀意外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