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要告诉你。”
他听出她说话时带着鼻音,像是感冒了一样。
他抬起头,她的眼神一直在等着他。
他又放下心来,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,嘴里应道:“你要说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你了。”
他的直线一下子拉到了尺子外头。
“徐杨祖,我不喜欢你了,我讨厌你,我恨你,我恨你一辈子。”她一点儿停顿都没有,她来就是为了和他说这句话。
但恨这个字太奇怪了。
他看她一眼,眼神又立刻落回纸上,他握紧笔,看着卷子上扭曲的直线说:“随便你。”
随便你。
这就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,后来高三一整个学年,他们再无交谈。
虽然他还是常常在学校和家里见到她,他不再避让,她刻意忽视他。
他起先还觉得自在,因为再也不会有双眼睛等着捕捉他,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投篮后发出奚落声,他能专心待在自己的房间里,做任何事都行,再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。
他真的很高兴。
后来有一天,他在学校里碰见石青霞,他上楼,她下楼,他本来没打算理她,但擦肩而过时他瞥见她裤子后面沾了一大块黑色的污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