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湘书。
江千浦是个生意人,早出晚归忙里忙外,尚北临经常去探访那个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。那人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归来,这么些年来,唯一雷打不动的是他一定会回家做晚饭,因为白湘书喜欢。
白湘书喜欢写东西,一坐就是一天,江千浦会在他放下笔的时候及时地递上一杯水,笑着抚摸他的头发。
尚北临那个时候不懂。
可方才他手指穿过夏宥松软的头发那一瞬,他似乎体会到了江千浦怀着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。
是由情而动,情不自禁。
九月末的天难得放晴,清晨的朝阳一路追着他的身影,烤得尚北临背后暖烘烘的。
那些没由来的烦躁和不经意冒头的莫名情绪,似乎突然就有了答案。
江千浦订了一家南方菜馆。
尚北临到时,秦子焦正在给几人斟酒,回头见他,嚷嚷了一句,“今天小书哥生日!你空手来的啊?”
他心思并不细腻,向来记不清这些琐事,听到这尴尬地抓了下头发,看向围坐在桌边的人。
江千浦如今是风生水起的商人,穿着却并不讲究,一身简单的墨黑衬衣,袖子卷了两道,戴了只轻简的腕表,正在拆碗筷包装,闻言说了一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