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意大利男子用生硬的英文说,“快到码头了。”
陆淮修在潮湿的海浪声里挂上了电话,又倒了杯酒。以前多讨厌的东西,现在就多浇愁。
酒店房间内,女人的争执声更大了。白语薇请的助理为难,在半大不大的标间里左右为难,该催促还是该劝和?
“白语薇你就是个得了便宜就忘本的人,我给你的,陆淮修给你的,汪致霆给你的,包括你父母给你的,你都可以随时抛却,只管自己眼前要的。”
白语薇拳头紧住,压下对于她这段话全部的反驳欲望,强调道:“还有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,你现在收拾行装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“我去了有戏吗?拼得过你吗?你先有陆淮修护驾,出了轨竟还可以安安稳稳端着陆太太的头衔享受汪致霆给你的福利,你是哪里的妖精啊?”出口才发现自己酸的可以,可宋茗心怎么也不明白,白语薇如何能把这么一手烂牌走出奇招?
像是开了挂一样。
“不管你如何想,我从未把你当敌人。”会是对手,但不是敌人,没那么下作。白语薇在房间与宋茗心冷对了几个回合的话,又看了眼钟,“我没工夫废话,等会就要出发了。”
宋茗心走到门边,嘴里喃喃道,“你要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