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咯的笑着或叫着,要他抱抱。
可是他弟弟没动。
他一点,都没动。
屋子里压抑的气氛他感受不到,他的说话声他听不到,阳光的炙热他没知觉。
好像有什么沉沉的东西压下来,让祁调动弹不得。
他已经小学毕业,很多东西都知晓。
祁调面上露出跟他爸妈如出一辙的茫然来,半晌才从咽喉里死扣出一个不敢置信的字眼:“弟?”
半大的男孩儿,眉头紧蹙,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脸上。
他只能大口呼吸,才能感受到一点这世界充足的让人活下去的氧气。
窗外烈日炎炎,窗内几人身形萧瑟。
祁调一家人冷静许久,直到警察上门将他们带走,在警察局里,他茫茫然被询问,从警察叔叔的口中,才慢慢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他那出生不到一年的弟弟,永久的,安静的,睡在了保姆的,安眠药,下。
那保姆是个惯犯,当初他们家找保姆时,也没进行考察,这保姆以前在别的雇主家照顾行动不便的老人时,便经常使用安眠药,后来被发现两三次,就在市区里出了名,整个市区有钱找保姆的人家几乎都知道这人要不得。
那时候被人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