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雪见岑萌和乔皙要说话,留了句“有事随时叫我”便替两人关上了房门。
岑萌先前在楼下没哭,当着从雪面没哭,但从雪走后,房间仅余她和乔皙,岑萌看着乔皙,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朝下掉。
“皙姐对不起,”她难掩哭腔,“我知道我不该跟许总监走,不该跟方总走,可我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她的约只要一天没转到乔皙手上,许总监就是她的顶头上司,她的约只要一天没转到乔皙手上,她就得听许总监的话。
方雨妍笑得太无害,她不确定她话的真假,如果方雨妍和乔皙关系好,那她跟对了,如果方雨妍和乔皙关系不好,她以为最多也就敬敬酒,发现苗头不对她可以找乔皙,她有机会走掉。
可她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些事。
她没想到那些一块表一件衣服就是老家一栋楼房、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生死、指点江山光鲜体面的大人物会有那样的举动,她没想到他们一套连着一套,她连离开都没力气。
城市像一座复杂庞大、猛兽丛生的钢筋森林,她就是森林里的蝼蚁。
不,连蝼蚁都不是。
蝼蚁可以根据自己想要的轨迹运动,她不能。
她出来还不到一年,爸爸还等着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