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。
八点半。
唐寒柳买了烧烤和汽水,两只手都没空。他站在宿舍门口喊道:“帮我开一下门。”
去开门的是闻人影歌。
拎进来后,唐寒柳看到所有人都在,便直接说:“像之前在天台那样,久违地聊聊?”
近一段时间里,宿舍都笼罩着低气压。
过去,哪怕大家都忙都累,也还会有杨力在宿舍里很有活力地嚷嚷,气氛多少会被带动起来,活跃不少。
“是什么限制了我的巧克力?是贫穷啊!”杨力吃掉了最后一块巧克力,悲伤道。
杨力家庭条件很一般,他们都知道。
他也没有掩饰过,经常在宿舍里吼。
不过不是那一种消极的吼,而是带有一点点自黑色彩的吼,和网上那些经常喊穷的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喊归喊,生活归生活。
在校队训练那么重的情况下,他还每天挤出两个小时去兼职。
两个小时的兼职赚不了太多钱,但至少够他每天的饭钱。
所以杨力总是很乐观地、不惧怕说出自己的情况,直爽地有什么说什么,就算是消极的话,说出来也是积极的语气。
可是最近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