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实。
卫嘉向来喜欢自欺欺人。
就如同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可以坐在父亲肩头看烟花时,她只能闭着眼,听着耳畔乍然绽放的烟花,幻想自己正坐在父亲肩膀上咯咯大笑。
阿芜很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,只有卫嘉自己知道,然后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小心思,不告诉任何人。
又再如,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来墓园,就可以假装阿芜还在世。
卫嘉在阿芜的墓碑前停住脚步。
照片下,有一束白玫瑰,安静地躺在那里,就像是静静地在阿芜的手中绽放似的。
阳光下,花瓣已经有些许凋零了,卷边儿的枯黄有了死亡的味道。
卫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怀里紧紧抱着话术,紧抿着嘴唇盯着那束白玫瑰。
除了那个人,她想不出还能有谁来这里。
冬日虽灿烂,风起却寒凉,吹乱了她刚没过后颈的头发,地上的枯枝败叶哗啦啦地擦着她的鞋边扫过。
卫嘉眼底的悲凉无处匿藏,那些深刻在脑海中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地呈现,像是一颗颗巨大的毒瘤,平日里默不作声,实则毒性早已扩散。
人们潜意识里总是喜欢忘记痛苦,记住幸福,但卫嘉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