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给我饭吃,还动不动就对我又打又骂的,芝麻粒儿那么大点儿事儿也能打我一顿,我都十一了,他们还不让我上学,还想叫我一辈子给他们当奴才使……”
队长说,“黑子,你听见没有?孩子对你的意见很大呀,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儿子,不光得把他领县医院去把他治好了,等孩子回来了你还得让他上学,你放眼看看,咱们可屯子哪有一个这么大的小子还不上学的?你家这可是独一份儿啊。”
孙黑子被小锁谴责的头都抬不起来了,听到队长这么说,第一声回了一句,“嗯。”
这一声嗯,被大家理解为他接受队长的提议了,大家都很满意,认为这事儿算是调解明白了。
然而,满桌子却不乐意了。
本来说领小锁上县医院治伤她就一百个不同意,上医院啊,那得多少钱祸害呀。
这会儿又要说供小崽子上学,她就更能同意了。
他要是上学的话,不光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,还得少挣不少工分,而且每学期还得往出掏书费学费,那不就等于在家里养了个吃白饭的活祖宗吗,她可不愿意伺候这份猴儿。
满桌子把脸一拉,厉声质问道,“孙黑子,我问你,你拿啥领他上县医院看病去?你自己家有几个大子儿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