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昏倒前,迷蒙中她看到一个高挑颀长的背影,一身黑,黑得跟暗夜近乎融合成一体。
他赤手空拳将那三个流氓打翻在地。
男人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,浓烈眉眼,英挺鼻子,深窄面孔,比画上人还好看。白皙修长的手臂线条肌肉流畅,青筋曝起,他挥起拳头,一下一下砸在那些流氓身上。
潮湿的雨水味与刺激的血腥味弥漫开来。
雨水混着血水在飞。
被路边的车灯照出了七彩的颜色。
那是阳光的颜色。
是生命回来的颜色。
抹了抹带血唇角,他露出一抹残酷的笑,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,看着地上不断翻滚呻|吟的小流氓,像是看垃圾一般。“别再让我看到你们。”
稍后,他朝她看来,定定地看着她,蹲下身来。
暗雨巷,男人白衣湿透,水珠混着血水从鬓角蜿蜒流下,滴到她起伏剧烈的胸口,滚烫腥热。粗粝指腹擦掉她唇角污水,男人的嗓音黯哑克制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彼时,狼狈无措的她,凄婉摇头,“可是我没有家啊!”
于是,他带她回家,这一待就是两年。
两年,她望着车窗外,雨水顺着砖石墙缝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