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肖一眼,他认出来是那个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画家。
而与此同时,谈薇也奔到卡宴车旁,透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窗,她焦急地拍着窗,望着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男人,紧张地问:“喂?”
“喂,能听到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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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岓扒在方向盘中,时近时远的声音在他耳边震荡,他耳朵动了动,然后深吸口气,一节一节抬起头,努力地睁开眼,侧眸看向她,鲜血沿着他的发茬间流下来,模糊他修长的双眼,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雾,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女人有些干裂的唇不断一张一翕,拍着窗满脸焦急。
即使认出他是谁,也只是错愕了一秒,眼底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他欣慰地笑了笑,那是他28人生中,最接近她的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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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后,保时捷被捞出来,江丹被送去医院抢救。奔驰车与卡宴车都被拖到交警大队,而江岓与那位画家程绪也都被送去医院抢救。
现场勘查、登记、做笔录、送交行车仪视频……
兵荒马乱的一晚终于结束。
谈薇跟沈炼舟并膝坐在医院附近的月亮河边。
这一刻,世外的纷扰与他们无关。
“薇薇,太危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