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离婚会很痛快,但那确实不是我想要通过吵架来达到的目的。”
“所以,我开始检讨,我开始反省,我总结自己做得不够好的地方,我想如果我回去了,我一定不会对你再随便乱发脾气,我一定设身处地地多站在你父母的位置想一想,理解你,理解他们,做一个好老婆,好媳妇……可是,”她苦笑,在火车上的时候,她想过她回到家后的很多种情景,比如因为她无缘无故的“失踪”家里面的人可能会恼怒会生气会担心会埋怨,她都想好了,不管他们怎么说她一定会认认真真地道歉,然后非常真诚地和卓阅来一次长谈,把所有彼此之间的想法和意见都消化掉,可结果,“我回到家里,一切都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,你一句也没问我这三天到哪里去了,甚至连生气都没有,你只是很平静很漠然地跟我说,‘我们离婚吧’。”
我们离婚吧,很长一段时间,这五个字,如一段甩不脱的恶梦,将她牢牢魇住。但其实,可怕的不是这五个字,而是说出这五个字的人所用的语气和表情,那般决然,那样的不可挽转。
尤宝珍说:“我对你妈妈,很抱歉,真的。尤其是当我知道她被我气得昏倒住院的时候,我除了抱歉,还有恐惧……你是那么孝顺的人,我知道你可以容忍我任何事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