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谢冬芽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大约是谢教授刚过头七,她心里事情实在太沉。
在又一次翻身的时候,身边的范文轩也动了一下。
黑夜里,他的声音又低又沉。
“冬冬,我们在开始的时候,我就跟你说过,在我这里,你可以随时开始,也可以随时离开……”
谢冬芽没做声。
士可杀不可辱,她懂得的。她在等范文轩自己说出后面的话,以保全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。
半晌,他没有说话。
谢冬芽数着自己的心跳。
咚咚,咚咚咚。
他们俩明明睡在同一个被窝里,肢体之间却没有任何的接触。这是他们同床共枕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。
他们下意识是有共识的,对吧?谢冬芽想。那么其实到了时候了,到了找到一个方法解决目前巨大难题的时候。
总不能尴尬地把这夜过到天明,那就又会徒劳无功了。
但范文轩就是没有继续说话。
谢冬芽继续数着自己的心跳。
范文轩开口了,“你想做什么,跟我说一下就行。”
他是老实人,最后还是放弃了主动说的机会。
谢冬芽在黑暗里咬了咬唇,她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