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峰顶在即,他懒得解衣,任由热汗流淌下来。周围太安静了,静到只有他的呼吸声,像天地间再没有别人,无论欢喜还是疲惫,只能一个人承受。
还有百来米就登顶的地方,秦雨松站住了,在黑暗里有团东西在动,是什么?
是人,“现在几点了?”
是女人,秦雨松看了看表,“再过十分钟就五点了。”
对方哦了声,“那快日出了。”
天空云层深重,压着整个山顶,但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,秦雨松默默前行,后面跟着刚才那个女人。她披着租来的棉大衣,走得跌跌撞撞。秦雨松有心扶她一把,但传来的异味打消了他的念头。怎么会有如此邋遢的女人,而且深更半夜呆在山上,恐怕…有点问题。
天都峰顶不像光明顶空旷,秦雨松找了块大石,靠在石上等待日出。他用余光看了下那个女人,她席地而坐,似乎很冷的样子,抱膝缩成了一团。
她说,“能借我点钱吗?昨晚爬山时钱包掉了。”
秦雨松从裤袋里摸出两张大钞,走过去递给她。
那个女人说了声谢谢,老实不客气地把钱塞进口袋,“留个电话,到时还你。”
秦雨松犹豫片刻,摇头说不用。谁知道她是什么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