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栖久走出包厢。
走廊相对安静许多,尽头的窗户大敞,飒爽秋风吹进来,沿着走廊滚一圈。
叫她发热的头脑冷却了几分。
她走到窗边。
皎洁月色静静流淌,风撩起她的长发。
云栖久做了个深呼吸,接通电话。
听筒还没贴到耳朵边,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:
“云栖久,你做什么去了?怎么现在才接电话?你知道妈妈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?你都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吗?才上大学多久,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了?跟谁学的?啊?你说话啊!哑巴了?”
“我……”
云栖久才发出一个音,就被周晴压下:
“你现在在哪儿?我跟没跟你说过,不准去KTV、酒吧那些娱乐场所,大晚上的,你最好别出门,外面那么多坏人,要是人家给你下药,把你拐走,你怎么办?到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去!”
云栖久眼眶一酸,喉咙堵塞,手指一下下抠着金属窗框。
远处的辉煌灯火,在泪水中朦胧。
她一直都觉得,自己是个坚强的人。
当其他小朋友摔倒了、打针了、被家长送进幼儿园了,一个个都哭天抢地的时候,她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