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侧, BOSS收起打火机,后背靠着墙,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向前抻,左腿轻轻交叠在右腿上, 双臂环胸。
随着时间流逝,他似是困倦了,低着头,眼睑慢而沉地翕动。
尽管看不清他的脸色,但云栖久能感觉到,他的状态也很糟糕。
她扭头瞧了眼鼾声如雷的盛卓。
如果不是真的渴得不行,大家都不会喝那瓶伏特加。
那玩意儿对于喝惯了的俄罗斯人而言,跟喝普通酒水没差。
但是,酒精度就摆在那儿,一般人都受不了。
云栖久把随身携带的包卸下来,抱在怀里,犹豫不决。
盛卓不知道,而她也是今早才发现的——
在她包里,笔记本的书页间,夹着一支10毫升的生理盐水注射液。
应该是她在战地医院采访,把包挂在手臂上,低头拿出笔记本,不小心跟一个差点忙晕倒的护士撞在一起时,掉进她包里的。
世间多数人都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。
她不是菩萨,也不可能通过做好事续命。
许久不曾喝水,再加上那颗牛奶糖齁甜,黏糊着嗓子。
说实话,她真的真的,迫切渴望喝掉这支生理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