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展人亲自来接待沈靳知,尊敬地叫他沈先生。策展人是法国人,用英语提问得不太熟练,但喻迟笙能听懂她在问什么。她和沈靳知看起来太过亲近,太让人好奇他们的关系。
沈靳知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介绍她,她没听懂,那位策展人却止不住地看她笑,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夸她:“沈先生的眼光很好。”
沈靳知也丝毫不客气地说:“谢谢。”
那一整场画展,喻迟笙都很在意沈靳知是怎么介绍她的。
在意到连看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。
夸人眼光好有很多种意思,更何况是夸沈靳知。
沈靳知看不过去,掐她的腰轻声警告:“阿笙,你不用心。”
她回神,然后好奇地问沈靳知为什么爱画。
沈靳知对她说:“因为可以用眼睛去看。”
她面前那副画的名字叫《存在》,夏季的晨光如火苗般跳跃,只有一大片红蔷薇寂寞地簇拥着,它们的根没落地,浮在半空。
她用眼睛去看,只能看到让人悲伤的虚无,而不是存在。
表达的全是虚无的画却取名存在。
视觉太有欺骗性,她难得和沈靳知意见相佐:“可这幅画叫《存在》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