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就来了。”后悔是没有的,只是对于亲人有些遗憾。论语说父母在不远游,这几年他是做不到了。还有苗苗,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长了许多。
“再等等……”只要再等等……
山下,段怀瑾吃完面,入乡随俗地连面汤都喝了个干净,付过钱跨上一辆停在店面边破烂不堪的机车,零件七零八落,看起来这车一不小心就会报废。脚一蹬,轰鸣声震的隔着好几里地都能听见。
如果这是在任何一个经济发展还算可以的地方,定然都要引起异样目光。然而在这穷乡僻壤却是再正常不过,段怀瑾就像每一个风尘仆仆下山赶集的村民一般,完美融入了这里的破落环境。
一路轰隆隆,终于到达目的地,段怀瑾直接跳下车任由它倒在黄沙地上,迈着大步进了一个庭院,院子里有几间简陋屋舍。
旧漆刷的老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一寻常妇人打扮的中年女人引着段怀瑾拐进隐秘的地下窖。强烈的光线照射进黑暗的窖内,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人条件反射眯了眯眼,向逆光走来的高大身影看去。
段怀瑾随意踢了张缺了条腿的板凳,稳稳坐下,打量面前人片刻,出声轻嗤:“文盛丢弃的狗?”
明明其貌不扬,却有着无可比拟的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