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过去,钟敛渠仍是云淡风轻的态度。
但她也只意外了几秒,因为钟敛渠很念旧,于是立刻找补:“我们不但是同学还是好朋友。”
听见薛秒改口,钟敛渠轻笑一声,眉宇线条比先前松缓了许多。
“哦,那你们......怎么刚才看起来一点也不熟悉的样子?”
黄思蕊疑惑的表情太明显,薛秒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钟敛渠戴的帽子,“刚才没看清脸。”
钟敛渠顺手摘下帽子,解释:“而且我们很久没见了。”
“有十二年了吧?”薛秒算了算时间,“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毕业典礼上?”
学生时代有个离奇的地方,每逢重大时节就容易刮风下雨。
薛秒记得毕业典礼那次也不例外。
时值六月初,阴云密布,梅雨绵绵,人在这样的天气里闷久了自然失了活力与朝气。
好不容易听完了老校长那一大段说教后,又如同提线木偶般匆匆拍完毕业照。
最后再撑着伞越过瓢泼大雨赶往教室领毕业证。
盛大的典礼,似乎只余下忙碌和狼狈,以及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后来薛秒翻看那年的毕业照,悬在大礼堂里的那盏白炽灯太亮,照在人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