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肯。
薛庭轻轻笑了笑,没力气再说话,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。
太医及时赶来,毒性没来得及攻心。
摄政王没死,也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,太医也说不准他何时能醒。
童淮没搭理那些想要趁着薛庭昏迷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请愿,将这些年培养的心腹全部安排到他身侧,白日他去上朝时,片刻不歇护着,夜里他回来,便亲自护着。
朝廷里不满的人都等着看没了摄政王的皇帝闹笑话,他却做得井井有条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童淮咬牙扛下杂乱无章的一切,也是到此时,才发觉,薛庭平日里是真的在护着他。
冬日的雪来,又化了。
院里的梅花开了,又谢了。
童淮默默等着,他莫名相信,没得到他的回答,薛庭是不会咽下那口气的。
恍恍惚惚不知等了多久,又入了冬,地龙烧得暖热,外头簌簌轻响,好似是京城今年的初雪下了。
童淮伏在案前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醒来时身上披着件大氅。
他下意识朝床榻上看去,瞳孔一缩。
薛庭不见了。
童淮慌乱起身,发觉门开了条缝,抱着期待与不可置信,小心翼翼推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