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酒刚灌进嘴里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唐风眼神冷了下来,高安夏说的人自然是对王璞玉开枪的那个。
沉默了几秒,高安夏猛的抬起头,眼中含着泪水,似有愤愤的不甘。
“那个开枪的混蛋一审只被判了无期。”
“你知道无期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他再过十几年二十年,甚至如果在里面表现好一点,外面又有人打点,他最多进去十来年就可以出来,然后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!”
声音压得很低,但高安夏的话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之中,依旧显得那样的刺耳。
唐风沉默了,这无疑又是一个打击,重大的打击。
在此前,唐风从未想过,为自己而死的人是这样一个认识都没有多久,更谈不上有多深厚感情的小姑娘。
她之所以感激自己,甘愿为自己去冒险,只不过是唐风可以让她上学,实现她儿时未能完成的梦。
仅此而已。
世上的事有时候想起来就是这么愚蠢而又可笑,有的人,你把心都掏出来给她,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而换了另外一个,则恰恰相反。
可笑而又悲哀。
沉默许久,高安夏一把将唐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