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天的假,张姐想送宋一乔回去,宋一乔费了不少口舌才给拒绝了。不是他不知好歹,他是知道老板对自己好的,也知道是什么原因。老板总说自己当初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了现在就是自己这么大,既然这份喜欢不是凭空来的,那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平白占了本该属于别人的爱。
打工的地方离住处也不是特别远,平时他都是跑着上班,既能省钱又能锻炼身体。但是今天发着高烧,头顶上又顶着毒辣的太阳,宋一乔觉得眼前的马路都是弯曲的。他包里有一个用了好几年的保温杯,临走的时候特意装了一整杯的温水。
手腕肿起来了,一碰就疼,宋一乔垂眸看自己右手手腕。
不知道那个人的腿是不是真的没事。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,被骂还是被打都是应该的,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,是因为打了自己一下吗?宋一乔能分辨出来他不是故意的,就像自己也不是故意要把面泼到他裤子上一样。他轻轻碰了一下高高肿起来的手腕,钻心的疼倒是让他已经朦胧的神志猛地清明许多。
“谁呀这是!宋一乔呀!”
一声怪异的叫声不知道从哪传过来,他偏头去找。
大概是下午三四点,附近居民区多,有不怕晒的学生拉帮结伙出来玩。宋一乔一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