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底有个很不可能的声音,无尽的回响里,他暗暗提醒自己:
“不可能的,他怎么可能喜欢林遇。”
不负责任,轻浮,和那个至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女人一样,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最冷漠的东西。
他们游戏人间,只是拿感情当做玩物,佩戴着以爱为名的浪荡,制造出各式各样的悲剧。
季聊停住脚步,只觉得心底深处的奋力叫嚣似乎更响亮了一点。
这世上,从来都没有人期待过他的出生,而他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。
他只能睁开眼,在残酷的丢弃中一点点找回自己,然后在冷漠中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。
过往的二十七年里,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寄居在屋檐下的蛇,所有的一切都是偷得,抢的,费尽心思争来。
这世界没有哪样东西是本就属于他,他才是多余的那个。
哪怕,他找到了亲人,有了“归处”,回到了名为家的甜蜜桎梏,可等待他的只有残垣断壁和数不完的烂账。
而这一切,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。
她是自己的母亲,也是他悲剧的开始。
从见到林遇的第一眼起,季聊就想,那个照片里的漂亮女人也是这样,身处富贵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