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做医生的眼睛果然毒辣,梁征淡淡收回视线,低头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。
“你阿姨给我看过你的新闻,最近闹得厉害,她一直在关注。”梁征说,“你受了不少委屈。”
陆斯遥没想到梁征会提这个,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更多的我们就不知道了,但是可以想象,你是怎样长大的。”
陆斯遥微微抿起嘴唇,他以为梁征叫他过来是要和他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劝他和梁逍分开,或是直接用父亲的身份施压。
梁征半举茶杯:“不尝尝?”
陆斯遥立马响应,他喝茶不多,尝不出个中滋味,只觉齿间甘苦。
一杯喝完再添一杯,陆斯遥后知后觉,不让梁征再加了:“叔叔,再喝睡不着了。”
原本也是睡不着,梁征笑了笑,却把紫砂壶放下了。医生治病救人的手很神圣,梁征松一松手指关节:“我明早还有手术,可能来不及送你们了。”
梁逍只有三天假期,明天无论如何必须要回海城。
“没事儿,我们一起路上有个照应。”
矮脚凳没有靠背,梁征往后一仰靠住花架。
这样的谈话其实并没有多少压力,可陆斯遥心里仍无法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