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棕色的汽水里,丁零当啷撞击着玻璃杯的身躯,发出了沁人心脾的脆响。
大串的细细碎碎的小气泡爆炸了似的向上攀升,密密麻麻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。
两个人都抖了一下,贺彰下意识往后退,拉开了间距。
顾长霁发现自己没那么反感,还抬手抹了抹嘴,老流氓似的,咂咂嘴说:“还挺软的。”
贺彰:“……”
一场形式婚礼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程序里结束。
收拾现场的时候,顾长霁看向了吴圆所在的那一桌。
吴圆没有待多久,默默喝了几杯,就在新郎们交换戒指那个步骤,他离开了。
他的位子上只留下了一封信,顾长霁拿起来,左右端详过后,忍不住“咦”了一声。
信封上明明白白写着“贺彰亲启”。
“看不出来你还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爱好。”贺彰说。
“不是,”顾长霁把信封递到他跟前,“我是觉得奇怪,吴圆的字怎么和我的有点像?”
贺彰接了过来,垂着眸子看信封上的笔迹,没有说话,嘴角挂上了一抹近乎嘲弄的笑。
他没有看信,也没有扔,只在之后随手扔进了车里。
顾长霁觉得他明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