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的时候,顾朔的书房是顾长霁最不喜欢的地方。
他总觉得这儿很死板,乌沉沉的紫檀木,满墙晦涩的书籍,色泽偏暗的壁纸,还有祖父的遗像,个个都让人心情压抑,浑身被拘束着,不自在,不想多待。
也许还因为这儿是顾朔作为父亲的威压最浓厚的地方,让他从潜意识里产生了一点怯弱。
书房里的格局没怎么变,多了些古董瓶子,两幅书画,其中一幅还是顾长霁陪着去拍卖会买下的。
“你今天想进我书房了,”顾朔头都不抬就知道是他,“倒是稀奇。”
“哪儿稀奇了,”顾长霁坐在他的旁边,看他着墨练字,“这个家里我哪儿没去过?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顾朔抬了眼皮子看他,“你今天居然一副有正经事找我的样子,很稀奇。”
顾长霁笑了笑,老头儿太懂人心了,直接点破目的,正好省了他的开局话。
“说吧,”顾朔把笔搁下,“有什么事?是上回你母校里那个校长,又跟你提了投资的事?”
“没有,没有,”顾长霁看了眼他刚写的字,“好看!雄健洒脱,力透纸背,有脊有骨,不愧是顾老,高人手笔,行云流水,水到渠成!”
“好的不学,跟刘曦学什么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