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学学的是作曲,各类乐器都有涉猎,这点和弦怎么难得到他呢?贺彰就像个专业的鼓手,咚咚锵锵敲了起来,手法又快又稳,节奏紧促又全在调上,反正让人听了就想跟着动。
发展到后面,连顾长霁自己都抖了腿,边抖边不服气地打了两个小酒嗝。
贺彰敲下了最后一个终止符,满头大汗,习惯性地在一群人的掌声里鞠躬谢幕。有姑娘猛地送飞吻,但贺彰看也不看,径直朝顾长霁那儿走。
顾长霁抱着他衣服,闻着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,昏昏欲睡的。
“愿赌服输吗?”贺彰问。
“帅,”顾长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,“我失策了,又让你出了风头。”
贺彰又好气又好笑,从刘曦手里接过了他,说:“我背你回去?”
“滚,老子才不让人背,”顾长霁硬撑着说,“我要自己走。”
自己走就自己走吧,摇摇晃晃的,总算出了酒吧门。
刘曦负责断后给酒钱,临出门时听到了几个人在讨论贺彰。
“那是谁啊?长得真帅,和顾少有仇吗?感觉针锋相对的。”
“有仇哪还会搀着回家啊,有没有眼力见,”另一个说,“你是没看见那位来的时候,黑着一张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