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非常讲究,房梁上也漆了画,只是他认不出来画的什么。
顾长霁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床上,试了试褥子够不够软。
“这里的床真是十年都不换一张,”顾长霁干脆把鞋也踹了,把铺盖一卷,整个人裹了进去,“还是躺着舒服。”
“你现在睡觉?”
“不睡,”顾长霁说,“我冷。”
贺彰不管他了,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又把目光投向了耳房。这个偏于一隅的十来平的空间,被用来做了书房。
窗户开了半扇,仍然有一点微光透进来,足以看清里面的布局。
黑沉沉的桌木,白瓷笔架上悬着两管素净的毛笔,旁边还摆着镇纸石。
桌旁搪瓷的卷缸里装满了一卷卷的墨宝。这都是顾长霁曾经用过的东西,青花瓷的墨缸上镶了“长霁”两个字。
贺彰几乎能想象出顾长霁被逼着在这里写字的样子。
靠着墙的书柜上有不少镂空的隔口,里面或是装着些小玩意儿小摆件,或是装焚香的小炉子。
从窗户往外看,是天井下的小花园,一条小石子路铺过来,断在走廊的阶梯下。
这儿倒是个让人心情平静的好地方,顾长霁那样不正经的人,很难相信他能在这儿呆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