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,腿一软倒了下去。
在失去意识前,他模模糊糊感知到了一件事。
视线相接的那一刻, 似乎有什么生根发芽了。
“贺彰很漂亮吧。”
“啊?!”顾长霁猛地一惊,收回了视线,“哪哪哪儿漂亮?扑克脸?死鱼眼?”
“哪有这么夸张,你不觉得他有时候特别像女孩子吗, ”男性友人说,“我觉得要是蒙上眼睛,我可以把他当女人。”
顾长霁忽然觉得不舒服:“能不能治治你的猪脑子, 全他妈是黄色废料。”
“哈哈, 我本来也没想法的, 就是那天上体育课,看见他换衣服了……他肩膀上有颗痣, 你不觉得很色情吗?”
顾长霁猛地踹倒了凳子。
友人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有点被吓到了:“顾……顾哥。”
“对男人感兴趣,”顾长霁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地说,“真恶心。”
真恶心。
真恶心。
恶心。
顾长霁醒来的时候,满脑子都是这个词。他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, 屋子里全是昏黄的光,但他仍然头晕目眩,一下看不清东西。
这感觉是挺恶心的。
他咳嗽了几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