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嫂拿了毯子过来给他盖上,贺彰也正好从二楼下来,轻手轻脚地坐在了他身边。
顾长霁睡得并不沉,贺彰刚坐下来,他就醒了,揉着眼问:“他们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说了离婚的事,”贺彰喉咙里涩涩的,语气却很柔和,“去你房间睡吧。”
“那离吗?”顾长霁爬起来,对上贺彰的眼睛。
贺彰不想和他对视,垂着眼睫,眨了眨眼:“你觉得呢?”
他这么说,顾长霁心里反而不是滋味了。那这就是离的意思了呗,他心里突然一阵烦躁,抬手揉了揉头发。
他想不通为什么不开心,本来就该离婚的。
约好的就是这样,离得早离得晚,其实没什么区别。
他只是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,被迫收场。
“对不起啊,”他挠挠后脑勺,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我妈没为难你吧。”
贺彰摇了摇头。
他还想说什么,贺彰却打断了。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窗户纸戳破了,他们自然也不会再睡一个房间。贺彰坐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里,把头靠在墙上,闭上眼睛。
顾长霁的瞌睡虫也早跑没影儿了,在大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,找不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