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枚。
寄住在百草堂的这几天她没有白吃白喝,闲暇之余会帮着褚思铭整理满桌子的药典书籍,偶尔觉得困倦无聊时也会稍微翻阅这里面的内容。
打小穆湘西的记忆力就比寻常人要出色,念私塾时更是早早便把四书五经背诵得滚瓜烂熟,书写诗赋信笔拈来,一气呵成。连教书的夫子都夸,若她是个男儿身,必定是个当状元郎的料。
有着这般读书天赋,穆湘西很快就将这些介绍入门医理的书看了个纯熟,学着自己给自己把脉。
她观望褚思铭给她诊脉时说的一些病状,再结合自己内心预想的诊断,竟也能对上个七七八八。
如此自娱自乐,养病的日子过得倒也比之前有滋味许多。
贺君知第四日的时候就不再来这里了。他似乎公务非常忙碌,经常夜不归宿。穆湘西从褚思铭口中听说过,贺君知最长的时候,一月余未回过府,也不知是另宿何处。
不过他的确是心思难测,本心能看出是个良善之人,脾气倒是极为古怪。
经过喝药的那件事后,穆湘西无端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。也许是因为贺君知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故人,只有在看到他时,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穆湘西是真的活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