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甜的,并没有接受她好意的意思。
*
很快到了就寝的时候。
穆湘西早早地殷勤准备好了洗脸的水和干净的帕巾,跪在贺君知床前等候。
等了好久也没见他来,她撑着地挪动了一下发麻的腿,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。
这时她余光瞟到,不远处的坐椅上,有个十色五光的的物件突兀地挂在茶几边,定睛一看,才发现居然是一盏不知被何人丢在这里的花灯。
那灯笼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都要大上一倍,提炳与灯身分离开,用纸糊成了粉白荷花形状,细致到连花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,中间的一截白蜡可以用来点火照明,灯笼底下缀了一串琉璃珠流苏,提着走起路来晃晃飘飘,叮咚作响。
穆湘西忍不住看着那个漂亮的花灯出了神。
从前上元节的时候,她作为声满京都的名门贵女,除了奉命参加席宴之外,甚至都不能随意出门。她那在府中遭着病的兄长会在家亲手给她扎上几个花灯玩,他的手算得上灵巧,普通的款式都会扎,但总归比不得外头贩卖的看着精致。
那时候穆湘西的愿望就是能有朝一日不被家中束缚,出去过一次上元,去上擂台猜灯谜,河边放灯许愿,再去城头看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