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言自语:“就因为我身上流的是他的血,所以就要给他还一辈子的债吗?”
楚一鸣呵呵两声:“你流的血早就够还他的了!”
当晚,龚煦就出院了,因为他没有时间在医院养着,也没有钱在医院里耗。
他还要想办法去筹钱,要去填那个没完没了的无底洞。
缺了一角的月躲进了浓云里,只露出了淡淡朦胧的光,秋风嚣张,卷着地上的梧桐落叶在舞,让有些年头的五层居民楼更添萧瑟。
龚煦蹲在出租房的地上,把脏掉的白色卫衣泡在刺鼻的84消毒液的盆里,用指甲一点一点搓着那斑斑血点。
豆大的眼泪滴在他手腕上,他抬手把眼泪擦掉,然后将白色卫衣洗干净,可以漂白的84消毒液把他的白色卫衣漂得比新买的时候还要白。
纵使夜色昏暗,可此时的长安路风标街,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照亮,宛如白日。
这里,与龚煦住的那栋陈旧居民楼是两个世界。
位于风标街路口最显眼的蓝鼎会KTV,一共八层,一楼是酒吧,二楼是KTV包厢,三楼是洗浴中心和一些娱乐项目,四楼是办公区域,五到八楼是客房。
“顾总、路总。”
“顾总、路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