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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周砚吐出第三缕白烟的时候,对面坐在椅子上,双手被手铐铐住的男人,终于开口——
“我招、我招……”
周砚抖了抖烟蒂,身子往后靠,他伸直了他那双修长的腿,不疾不徐的:“你可想清楚了,虽说都是吃牢饭,可也有吃五年,也有吃十年的,也有——”他收回没几秒的眼神,又重新射向对面:“也有吃不了几天就连饭都再也见不到了的……”
到了下半夜,周砚扭了扭酸痛的脖子,跟身旁的同事使了个眼色:“让他签个字。”
周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,他先去客厅的卫生间洗了个澡,把身上的烟味彻底洗掉后才进了卧室。
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,翻了两下身,咕哝了句听不清的的梦话。
周砚轻轻钻进被子里,端看着她的侧脸,看了好一会,才轻轻唤了声:“鸢鸢。”
他无论回来多晚,无论顾鸢是睡还是醒,他都会在她耳边说一句:“我回来了。”
顾鸢像是感觉到了身边熟悉的气味和温度,她抖了抖睫毛,掀开了眼睫,瞳孔里慢慢映射出他的脸,她弯起唇角,往他怀里钻,娇娇软软地喊他的名字:“周砚。”
周砚吻她的额:“对不起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