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河反手合上手里那本实验数据。
算了,不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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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过正午,?气温陡升,前往画室的那条路了满地的蝉鸣。
夏弥踏进画室,忍不住松口气。
画室里姜窈正伏在桌上,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被铅笔挽起,露出修长的天鹅颈,?手里捏着色笔和卓水笔来回交换,专心致志地给手下的画稿上色。
将盒饭放在门口,夏弥走近去看姜窈手下的画稿。
旗袍勾勒出女人的窈窕身姿,她姿态慵懒,斜靠着凉椅,手边一杯冒烟的热茶。一手推倒自己面前的麻将,不远处的黑白兽仰躺在地,头顶着火锅憨态可掬。
草绿、黄绿、丹朱、藤黄,层层叠叠。
一笔一晕,一触一划。
工笔画刷底色就直接费去姜窈一整天的时间,到今天第一层的基础色已经上的差不多了。
还好姜窈不是重彩上色,画布卡着四尺之内。
否则怎么可能第三天就开始上基础色了。
一个月都嫌少。
夏弥轻声问:“是S省的拟人吗窈窈?”
“看出来啦?”姜窈勾上最后一笔,小心地将几支勾线笔清洗干净,挂回原位。
“